小雪节气了,江南的天气依然跟春天一般:二十多度的温度,整天云遮雾罩、细雨蒙蒙。在我的印象里,响晴白日、浩日当空的上好天气,那还是农历“六月六,晒得鸡蛋熟”的那一天才有过(记性不好,有点夸张)! 哪个钓场都是湿漉漉、泥巴烂烂的,一点不清爽。再浓的钓鱼兴趣,也被老伴埋怨满裤腿泥巴的声浪而冲淡。 男子汉大丈夫,管她呢:今天还是去了! 乌蒙蒙,是雾?是霾?还是雨?不得而知!反正眉毛、头发上滴着水珠。用今天《江南都市报》的话说,就是“空气都能拧出水来”!咱不怕,雨衣、雨伞、油布齐全,心里踏实! 去哪里?去荆棘沟,好久没去过。根据我的经验,钓点不能接连着去,第一天丰收,第二天肯定不行!根据这个“定律”,今天肯定爆护! 半路上经过大湖。大湖旁边有一条水沟,市政部门已经做好了填埋的准备。瞧,水管都到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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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olor=rgb(153, 153, 153) !important]7 天前 上传
沟那边的坝上,农民种着庄家、埋着祖坟。看来不只是城区,城郊也是寸土寸金啊!
小沟平时也就一尺来深,农民赤脚蹚得过去。尽管通大湖,我们平时却根本没把这里正眼看过一次:钓不到鱼事小,被路人讥笑事大。 过沟蹚水够冷的。为了方便,不知是什么时候,沟的中间被谁用黄土筑了一条“路”,将水沟拦腰截断。
不断地下雨,小沟竟被这小路提高了不少水位,有点钓点的模样! 钓鱼人看见大的水面就是大亲人。对,下去看看——水面有鱼花哩!“王府门前二品官”,既通大湖,说不定就会有鱼! 选了个稍稍宽阔一点的地方,也就五六米左右吧。钓点对面就是一座坟冢,坟冢的一半淹没在水里。人死了,还不得安生,多可怜哦。拜坛在水里,他的子孙肯定不会下水来拜,估计要拜也只能拜它的屁股,多不“严肃”呀! 我的漂就抛在坟冢前一点点。
我不停的抛竿、挥手、一仰一叩,该不会被死者认为是祭拜它吧?够瘆人的!好在我唯物主义一个,一点不在乎:误认也没办法,鱼还是要钓的。如果你果真有灵,看在我一次一次的“拜”的份上,就保佑我多钓鱼、钓大鱼吧! 开的饵还是龙麦诱加金版野趣,这款配方已经在我心里扎根定型了!不过这次我将它们搅合以后,再用粉碎机搅了几圈,装满两大瓶待用。因为这款配方毕竟是用来“钓大鲫鱼”的,平时哪来那么多大鱼呀!开出来很好用,很好拉。
沟面窄,即便是有鱼,也都分散在长长的一溜。所以我先用手抛了几小坨饵料,算是诱鱼打窝做广告:“走过路过,不要错过!看一看、舔一舔,不用排队,不交钱”!野趣、龙麦那个香啊,真的很诱鱼! 广告刚“贴”出去,第一个揭榜的就来了:一尾白条! “还真有鱼呀!白条就白条,来者不拒”,心想。 连上几条,结伴来的。一个闷葫芦,黄尾漂不见了。连忙操作,有点分量。刚刚用点力气,一条半斤重的小鲤鱼被三米六的短竿顺势带出水面!没装抄网,0.25的“金熊特兢”还真的要认真对付呢!溜到面前,取下鱼护,捞了起来。 哇,了不得了,窝子里的水都开始变浑浊了:鱼儿组团爆吃龙王恨了! 白条没了,鲫鱼来了;鲫鱼没了,鲤鱼来了……
一位老者操一口地道的南昌话,哇哇半天我才似乎听明白:“沟那头的大湖,有人干涉,不让钓鱼;这小沟前几天都‘晒滩’了,没有水,哪来的鱼。” 我生怕鱼护里的鱼不服气而“大声喧哗”,来出面澄清老者的话:“谁说没有鱼,我们不是鱼嘛”! 幸好,鱼儿没“喧哗”,老者也没发现,鱼讯没暴露!这年头,这地段,电工不用下水,岸上“吱吱吱”几下;抑或下个网、插个旗子、丢个农药瓶子什么的,明天这“路”就断了,我们就得和这里说“拜拜”了。 抄网用上了,是一条一斤左右的鲤鱼。水浅,很难对付,有几次都跃出水面。估计坟冢里的逝者也在暗暗地帮我使劲,鱼儿最终还是向金熊特兢投降了!
鲫鱼也抢着上钩,都有一两多一条,这是罕见的好现象。到处都是运动进行时的鲤鱼泡。吐完泡之后,一般都来品尝咱的野趣腥香:短短三个钟头,共钓起大小不等的七条鲤鱼!
有谁会相信,几天前还只有一、二十公分深、一两米宽的水沟,会有这么多、这么大的鱼呢? 我忽然想起眼下时兴的乡村旅游来:城市里呆腻了,便想着法儿往疙疙沓沓的不毛之地钻,什么沙漠荒洲、深山老林……哪儿没人去过,就往哪儿钻;丢掉大鱼大肉不吃,去野外吃野菜草根…… 原来万物皆相同,鱼儿也是在赶时髦哦。大湖里活得不耐烦,竟也往这旮旯浅水沟里钻。可惜鱼儿没有乡村旅游者那么幸运:他们迷路了,或是掉窟窿里了,可以拨打“110”求助,派不要交费的直升飞机救援。而你们这些鱼儿们,既没有110,也不会有政府救助。你碰上咱老水,有来而无回呀! 这么个小水沟,一上午被我拿下五六斤,奇迹!
鲤鱼不受欢迎,留下两条肥嘟嘟的,其它就地放生。“大”鲫鱼舍不得放,回家熬汤去! 朋友们,钓点无处不在,就看你能不能发现,或许您也像我一样:瞎猫撞上了死耗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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