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神被闷在家里出不来气,跑到玉皇大帝那里去告御状:“玉皇陛下,敖广老龙不是个东西,独霸江南,把我闷在屋里不让我出来露脸。求陛下明察!” 龙王分辨说:“陛下,他诬告。我六月份一共也就下过两场雨,头一场二十天,第二场十天……” 玉皇大帝很不耐烦:“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要闹到天庭,当值的天官吃干饭去啦!不要再闹了,七月份朕恩准大晴三天,敖广待命休息!” 果然金口银牙,七月初的那些天,还真放晴了三天(看来上访还是有用)。 这可忙坏了憋足一肚子怨火的钓鱼人! 第一天跑了三个地方。要么水流湍急下不来竿;要么洪水暴涨淹没了钓位,坐不下来……无功而返!弄得一身的泥巴,两个车轱辘都转不动!
第二天一大早就动身去一处很远的排水沟。六点不到就到了那里,谁知闸门洞开,洪水咆哮而下。大有“千里江陵一日还”的架势!赌气折回,发誓从此不再钓鱼! 第三天一早醒来,看看天,好像不会下雨的样子,于是“贼心不死”,又上了去黄河村的钓鱼之路。 大沟在排水,水很流,于是我选了一处支流。支流不宽,水草不少,空隙的水面不多。水面上全是浮头喘气的小鲫鱼,密密麻麻、扎扎巴巴!心想,这都第三天了,说不定明天就要下雨,肯定今天没戏!小鸟飞过,惊起一片鱼花;咳嗽一声,水中哗啦一片…… 开的是上个月准备打比赛做散炮用的野趣与麦诱。今天作拉饵,特意放了一把拉丝粉。三下两下调成,很好用,一拉两圆坨。 只可惜钓了半天一口没有。鱼儿在浮漂周围一张一合,看上去很不舒服。我将鱼饵轻轻放到它们嘴边,它们麻木不仁、无动于衷,连看都不看一眼。 缺氧!神仙难钓正在接氧气的鱼啊。不要说是饵料,估计给它们喂猪肝汤,怕也不会喝一口的! 没办法,往回走。预报的三天晴天看来就这么一晃过去了。来到闸口,许是停电了、许是管理人员办事去了——居然没抽水。窄窄的水沟静悄悄的,水面到处都是刚刚还在激流中搏击的白条的浪花!已经有两人在作钓,问之答曰:“没一条鲫鱼,全是白条!”
白条,我的最爱!立马解下渔具,快速安装!第一竿就是一个接口。白条,颇大的白条。当认真开始找底的时候,才发现这里很浅,平时用的龙鳍小黄漂,漂尾折过来都打在铅坠上了。这款漂可是跟着我南征北战,立过汗马功劳的好漂,我很心疼它,于是动员它暂时休息,换上一只醒目的超短漂!
漂目很粗,我调两目钓一目。有时甚至就是钓平水或一目。很灵敏,一拉一个着。巧作十二尺的硬竿,钓这种鱼最合适。飞鱼快,抛坠准,用不着像三七、四六那种软调那样的拖泥带水!
三个人面对面坐着,谁上鱼了都在余光里知道。可就是没一人钓到一条其它的鱼种。那位黄鱼护的钓友突然弯竿了,而且弯的很凶。我们六只三双眼睛不转睛地盯着。原来不只有白条,还有如此的大鱼啊!他的同伙不停的念叨:“不要急,不要急!”当念叨到第五遍的时候,大鱼哗啦一声,逃之夭夭! “翘嘴白鱼,好大,我看得清清楚楚!”那位朋友喘着粗气! “我叫你不要急,你偏要使劲用力,我都开始装抄网了。”这位同伙埋怨着。 那位朋友这才发现,鱼钩上还有一大截白条呢——原来是先钓上白条鱼,这白条又被大白鱼咬住了。这才有刚才“弯弓”的“虚”悦! 这位朋友打了鸡血针般的兴奋。立马换上大钩粗线,钩上一条小白条做诱饵,想把那条大白鱼再次钓上来。哎可遇不可求,谈何容易,直到十一点,他换了几次“饵料”,我都开始收捡东西回家之时,大白鱼还是拒绝光顾。 我依然玩着,依然钓着我清一色的最爱——白条! 沉甸甸的,几盘是没的问题。十一点多到家,立马破了十多条,放调料一炙,往油锅里一炸,满满的一盘。“猪吃叫、鱼吃跳”,真香!没等我的米酒喝完,光盘了!
又是四天的大雨预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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