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的天气,就像电视连续剧《渴望》里刘慧芳她妈:五十集拍完,硬是扳起老脸没笑过一次。如果没记错的话,正儿八经的大晴天,一直要追索到去年十二月一号比赛的那天下午。岁末年初的那场大雪,虽乐坏了家里的孩子们,却更加搅寒了江南大地。
农谚说:雪后易晴,可一点不灵验!瞧下面这张截图,太阳毛都没瞧见,几度的温度湿冷的感觉。
看来想光明正大、堂而皇之地去钓一次鱼,怕是要等到农历的猪年了。这不要憋死人嘛。 早上爬起来,虽然冷依然是主旋律,但天比平时亮,云也很薄,似乎没有“小雨”的迹象。连忙从包里翻出野战蓝鲫与状态粉(自从前不久学习刮饵,渐渐爱上加状态粉了),用温水开了一大坨鲜红的饵料。穿上棉衣棉裤,“见缝插针”钓鱼去咯!
附近的木材厂钓点,几分钟的路程。“进可以攻,退可以逃”——万一下雨,立马开溜!两三级的北风,吹打在脸上,有点刀子轻轻刮的感觉。不是说“鱼头上有火”嘛,也就忍受着。 沿途的共享单车,也都冷得发抖。或你挤我,我挤你,抱团取暖;或者干脆横七竖八躺倒在一堆,不敢抬头看风——
钓场空无一人,只有风,只有浪;只有枯草,只有寒土。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今天本老水要穿越到柳宗元的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的意境里了!
选了个低洼处,风小一些。缩手缩脚摆好阵势,顶着风,抛竿比较困难,必须站着抛。
野战蓝鲫真的很好拉,饱满、圆溜,雾化好,且有些许残留。引得来鱼,留得住“客”。没拉几竿就上鱼!
孤独的一只水鸟,叽叽喳喳“冷啊,好冷啊”的哀叫着,一会儿钻进水底,一会儿飘荡在水面,怎么也找不着一处避风御寒的地方。哎,我的鱼护包里倒也暖和,可它怎么也不敢飞来呀!
棉衣裹着的身躯没感觉冷,两只手裸露着,用绣花针刺的感觉。拉饵盘上的磁铁也冷得发抖,时不时吸不住鱼钩,弄得我反复地丢拉。抛完钩坠后,左手下意识地就插到膝盖湾里取暖!
近来有个奇怪的现象,我的眼睛有了细微的变化,就是戴不了钓鱼眼镜。感觉眼镜的度数高了,戴上了反而模糊、头晕。难道是眼镜也怕冷,浓缩了度数?但愿是我返老还童,而不是回光返照! 不叫冷的是鱼儿,依然一口一口给与我信号,被我钓上来。
可就是信号跟以前不一样。以前多是顿口、黑漂;现今几乎全是顶漂,而且慢慢地,有气无力地……难道这也跟天冷有关系。估计还是没有相配备度数的眼镜的原因,那些个顿口没被裸眼捕捉到的原因吧。 尿不怕冷,越冷越多。可怜我麻木的手,几分钟都没法对齐扣子与扣眼。要不是有皮带捆着,跑光那是一定的。 水盆里的水,清澈见底,没敢洗一次手。蓝色的抹布,又擦眼泪、又抹鼻泪还兼着擦手,多不卫生哦,都怪这个冷。
天突然阴沉下来,继而淅淅沥沥就来真个的了。冰凉冰凉的,打在了脸上,冷啊,好冷啊! 立马收工,冻僵了的竿子哆嗦着,怎么也不肯缩进去。扭呀、墩呀怎么弄都不行,只好绑在龙头上竖着带回家。 一切都是冰凉的,唯独看见这一大包渔获,心里还是暖暖的。
回家喝了一碗热面,打开暖气,准备美美睡一觉。外面已是噼里啪啦下起中到大雨来了。晚饭时。一锅热腾腾的鲫鱼萝卜汤,早把那个“冷”字熏得一干二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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