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大方向有一口大塘。虽不敢说它浩浩汤汤,却也算得上水面汪洋、水势荡漾。钓鱼人经常经过这里,眼见水面鱼跃、草间鱼动,就是没人敢于下竿。 附近有个瑶湖,是个鱼窩,上次快乐垂钓栏目都来拍过钓大鱼的视频。那里管理十分严,据说早年还打死过偷鱼贼,可还是天天有人偷鱼。每每有人看见我们这些野钓的老头钓鱼,几乎都是同一句话:“去瑶湖钓大鱼呀,快艇来了就跑!”真正是“前头打死偷牛贼,后面还有贼偷牛!” 可这大塘,在我的印象里,不但没看见过半个钓鱼人的影子,就连听都没听说过有人敢于在这里钓鱼!可见这里管理比瑶湖严一百倍。我无端的猜想,瑶湖打死人还有人“前仆后继”,那这里肯定有比瑶湖更厉害的招:要么是凌迟一块一块的割,要么就是下滚油锅慢慢的熬…… 好有一比,这大塘就是一只老虎,老虎旁边未养鱼的野塘,我都不敢靠近! 说正题了。大塘旁边有一泓小水面,半亩一亩那么大小。和大塘也就一坝之隔。就算是老虎的屁股后头吧! 周边果树丛丛,岸边枯草萋萋。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鱼的地方!每次经过这里,总要减速看上一眼,踌躇片刻:“要是这里让钓鱼真好!” 想归想,做归做。慕而远之吧! 偏偏几次传来那小水面可以钓鱼的信息。可我这“树叶飘下来都怕砸破脑门”的人,宁可信其无,也不信其有:一直没敢“越雷池半步”,还是那句老话,老虎屁股摸不得! 直到这里有鱼部长正儿八经慎重告诉我:“那里的确可以钓鱼。”今天才怯生生的去玩了一上午。 以前钓鱼总与华恒钓友“双宿双飞”。现在他不用接送学童,冬天他嫌我早,夏天他嫌我迟。最近他又添置了油、电两用车,都可以九江来回跑了,咱燕雀怎敢同鸿鹄飞?跑单帮吧! 来到马路边,怯生生卸下行囊,锁好车子。沿着老表的蔬菜地蜿蜒而下。一股田园风貌跃入眼帘:瓜果梨桃,或花过实来,或含苞欲开。大塘碧水,鸥歌燕飞。正所谓“夏日池塘,出没浴波鸥对对春风帘幕,往来营垒燕双双”。 哎,哪里有心风花雪月,钓鱼啊! 没有一位钓友,却见小塘四周都是钓鱼人的“残留”!果真是可以钓鱼的啊。连忙撕开饵料,还是以天问薯味为主的亮色饵。我一辈子办事不严谨,急于求成、毛毛糙糙。开饵从不用量杯,可能是拉丝放多了,好像没有上次试饵时开的好,唉,多就多呗,将就着用!
短竿、细线一号漂,零三的子线二号钩。一试水深,一米左右,倒也合适。可就是水底有许多青苔丝,瞧,就这样: 近岸水面全是红萍,殷红朵朵,好看但不好放鱼护。 针对水底青苔丝的现实,我决定钓灵一点。尽量让双钩悬在青苔上方。很有效果,没荡几竿就有信号。信号清晰洒脱,有点梁山好汉大块吃肉、大碗喝酒的风格。要么不动,一动就是黑漂。很对我之老头的胃口。我讨厌那种捏不死、卡不断,扭扭捏捏,金陵十二钗般的女流信号! 鱼不算大,也就大众化的个儿。想钓大鱼,到处都难!偶尔还有个双飞什么的。 对面一只喜鹊,冲着我“嘻嘻嘻”的叫着。江南很久没见过喜鹊了,不知哪天它又回来了。 “喜鹊叫,喜事到!”这不,一个黑漂,上大鱼了。 一不留神,竟让它蹿到水草里逃脱了!跑的都是大的,那是必须肯定的!都怪那喜鹊“吹”的!连忙装好抄网! 我时不时望望车子,望望大塘的方向。心里总忘不了一个虚拟的凶神恶煞的大塘主,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身后…… 唉,“吟成赏月之诗,只愁月坠。 斟满迎春之酒,唯憾春去。” 随心所欲、临场发“挥”的开饵遭报应了,饵料很不好用。要么拉不出来,要么拉不成形,疙疙瘩瘩,一点雾化状态都没有。鱼口也少了。 两位小青年,刚从这塘的另一头过来。说是那头平时都上大鲫鱼,今天也不行。他们胆子大,就站在大塘坝上向内钓。我问他们:“你站那里会有人干涉啵?”他说:“没事,我经常在这里钓!” 他们还告诉我,以前这里的鲫鱼都有半斤八两重,现在都被钓光了。 我真傻,一个钓烂了的塘,还这么提心吊胆怯生生的钓半天! 鱼没放,带回去给门卫老头。他天天开门时问我的渔获,我都感觉是欠他什么的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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